三女一狗的交流会具体聊了些什么其实并不是一件值得林枫关注的事情。
事实上,哪怕是到了现在,林枫在来时所抱有的目标都因为诸多的插曲而未能完成。
他本来是想旁敲侧击地问问吕秋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来着。
只可惜吕秋月尚未登场,唐雯苒却是先带着一只兔女郎蹦蹦跳跳地来到了烛光中的二人世界里。
来得猝不及防,就跟那把锥子一样,说实话,林枫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家小小的咖啡店里居然会有此等卧龙级别的物品,有兔女郎什么的都算了,削冰用的锥子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儿还兼职调酒不成?
林枫想不通。
一如刘薇歌此刻也想不通究竟为什么唐雯苒这么一个骄傲的人,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小名告诉于一个只不过是在酒吧里匆匆见上一面的酒保。
但无论怎么说,反正之前来自于名字上的称呼误会总算是在唐雯苒的斡旋下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至少在短时间内,刘薇歌不会跑回水吧开启柴刀模式就是了。
“所以你们本来还是一个乐团的人啊?”
把摩卡喝到见底的林枫这会儿姑且已经是放下了来时的意图,以一副全享受的样子半翘起二郎腿,在听完辰瑾萱与唐雯苒对于过往的回顾后给出恰当的反应。
“嗯,雯苒是我们的团长兼指挥,我那时候是小提琴手。”辰瑾萱云淡风轻地重复着,全然没有理会那就在斜对面的刘薇歌的幽怨眼神。
看来这家伙不光是把林枫当成了可能“一见钟情”的情敌,饶是辰瑾萱,也被她打入了“日久生情”的宿敌行列。
唉,属于百合花的恋情怎么就能走得这么艰难呢?
“都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参加什么音乐社团啦。”
唐雯苒下意识地想要用右手挽发,唯独是还有些红肿的手指在轻轻碰到脸颊的瞬间当即泛出刺疼,以至于她浑身猛地一颤。
兴许是以为自己抓住了机会,刘薇歌当即马不停蹄地牵过唐雯苒的右手,温柔地冲着她那被烫伤的位置呼着寒气,还顺带地帮她挽起了发丝,略带几分嗔怒的说辞更是紧随其后:
“你刚被烫伤怎么还要用右手呢,真是的。你可要小心一点啊,别老是让人担心好不好?”
刘薇歌的语速很快,语气倒是没有多少凌厉的意思,与其说是批评,还不如说是更趋近于打情骂俏的提醒。
而且在这过程之中,刘薇歌还有意无意地冲着辰瑾萱和林枫所在的方位瞄了两眼,一人瞄了一眼,让这两位同样来自于广南北高的学姐学弟都能清楚地捕捉到其眉眼之中独一份的自豪感。
在此之后,林枫和辰瑾萱不约而同地看了彼此一眼,利用眼神实现了并不存在于这个时空的逼音成线。
——这人那儿指定是有什么大病。
林枫率先拉开对话的帷幕。
紧接着就是辰瑾萱不假思索的回答:
——而且病得好像还有点不轻。
精辟。
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桌投来的异样眼光,唐雯苒连忙安抚下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要表现表现的刘薇歌,旋即重新坐回原位,讪讪而又生硬地把话题拨向了别的地方。
要么怎么说老弟永远是家里地位最低的呢?
不论是挨刀也好,背锅也罢,家有一弟,如有一宝。
“信长他最近没找你们麻烦吧?”明明用词强调的是“们”,但唐雯苒的注意却始终落在林枫身上站定不退。
——信长?
且等林枫把最后一口咖啡咽下肚子之前,辰瑾萱有着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可以去咀嚼当中的含义。
辰瑾萱是知道唐雯苒有个叫温信长的弟弟的,也知道他的弟弟与自己一样就读于广南北高。
事实上,就在高一的时候,温信长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现在也是),他也曾对辰瑾萱展开过疯狂的追求攻势。
当然了,没有主角光环就想着攻克冰山美人的家伙,最后的结局自然就是无疾而终,甚至连哪怕一丁点的突出印象都没能为辰瑾萱留下。
但值得一提的是,比起其他仍对辰瑾萱存在着不切实际的妄想的同学们来说,温信长在其中,却是最快,同时也是放弃得最彻底的第一人。
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当温信长追了辰瑾萱两个多星期之后,两人的联系就好像被一把斧头直接劈成了两条必然无可相交的平行线一样。
就算是同班,甚至是同级,在那一天之后,两个人哪怕是视线都没有再交错过。
正是从那一天起,辰瑾萱冰山美人的身份才被彻底坐实了。
毕竟温信长家里的经济实力就算是放到高手如云的广南北高里,也是属于最能打的那一批。
可就是这样随时都能靠钱砸出一个降维打击的家伙都在辰瑾萱面前吃了大瘪,那么其他人也就不得不再三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温信长之所以会对辰瑾萱死心,并不是因为后者做了什么事情,而是因为一场只发生在他们家里的毒打。
被毒打的是温信长,动手的正是唐雯苒。
在他们的家里,继承了妈妈姓氏的大姐是最当仁不让的掌上明珠,她在双亲心中的分量,可远比温信长这么一个儿子来得多得多。
所以唐雯苒打弟弟,那都属于是骂不还嘴,打不还手的碾压。
从小就养成了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的好习惯的温信长如果敢叛逆,那迎接他的就剩下混合三打了!
这他哪里敢不从啊。
所以一般只要唐雯苒一句话,就算是温信长与那个人再有深仇大恨,双方的关系也会就此断绝,彼此老死不相往来。
辰瑾萱是,林枫也是。
“你说的是温学长?”刚把咖啡咽到肚子里去的林枫对于那个在犄角旮旯里吃了自己一记膝顶的富二代的印象还有一些,所以他摇了摇头:
“没有了,最近我都没怎么见到他,他酒吧也去得少了。”
“这样啊,那可太好了。”唐雯苒放心地长舒一口气,生怕温信长又要给自己惹出什么事端一样。“这家伙能安份就很不错了。”
“要我说啊,小雯你就是瞎操心,你弟弟那家伙虽说老是表现得跟个该溜子一样,但至少还是在大是大非前拿得清轻重的呀。”
刘薇歌似乎对于温信长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这兴许也就是闺蜜之间唯一会出现看法偏差的话题了,其他的,刘薇歌则基本都以唐雯苒为准。
大是大非嘛?
林枫听着这四个字,嘴角不自觉地扬了几下。
带人打群架,领亲戚堵门口什么的,应该已经算在大是大非的行列了吧?
尽管这家伙总是在驴打滚,吃了满嘴土,狼狈不堪的样子确实很好笑,活脱脱一个欢乐喜剧人,但他的行为吧...
怎么说呢,还是要做适当打击的。
“他就是个叛逆的小屁孩儿。”唐雯苒撅嘴戳了戳那远在天边的男生脊梁,险些没给他把腰间盘戳出一节去。
“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不是玩就是浪,老爸都要看不过去了。”
“照我说啊,其实他跟你爹年轻的时候差不了太多。”
就在唐雯苒还潜心抱怨着温信长的所作所为的时候,一声沉闷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渗透进了这原属于四个人的讨论氛围之中。
来者顶着一颗大光头。
健硕的身材把西装革履衬得极为立体,身形更是笔挺如松,尤其是一双乌黑却通透的眼睛,在昏暗的店面中更显澄清。
应声望去,第一个做出反应的却不是那个本应是话题中人的唐雯苒,而是本该与来者毫无瓜葛的林枫。
“卧槽,店长?!你跳槽了?!!”
作为一位桃花柔情酒吧的恒常调酒师,林枫对于店老板的那颗卤蛋...不是,是那颗光头的熟悉,堪称已经达到了浸淫多年清炭本,以至于每个认真细节都能倒背如流的程度。
所以他拍案而起。
因为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家调酒店老板会在酒吧营业的高峰时间,抽空跑来这一间相隔起码有两千米的咖啡店。
“哟,林枫啊,你也在...”老板并不着急着回答手下的问题,只是在知晓后者存在后,眼神玩味地流转于林枫和唐雯苒的身上。
有对于林枫的一句话,他其实一直记到现在。
那是有关唐雯苒的一句推荐——那孩子,其实是个好女孩啊。
看来他是听进去了,不错不错,当真是有我当年的风范。
只不过,怎么这儿又多了一个女生呢?
且当老板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那个坐在林枫身边的女生的时候,惊鸿的恍惚与震惊直叫人生阅历丰富到可以挂满东南枝的老秃头心生想要摁住人中的冲动。
卧槽...
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妹子?现代社会的营养果然比我们那时候好太多了啊...
欸不对,林枫只有一个姐姐才对啊,而且那个姐姐我也见过,这人不是啊。
而且,她还坐在林枫身边,难不成...
脚踏两条船?
我靠,林枫,小伙汁,你可以啊,全都要啊,肾行不行的?
看来以后我得教他用药酒来玩调酒了。
场中四位可都不知道当下一会儿傻笑,一会儿面容正经的老板早就已经脑补出了一连串的细节。
他们权当这颗卤蛋是因为天冷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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